平时她沾床就睡,可今天,脑海里满满都是陆薄言刚才的公主抱。 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把涮好的肥牛放到她的碟子里。
第二天下午五点,苏简安交了一份验尸报告就开车回家了,意外地发现家里的客厅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。 洛小夕很听话,每次都打扮得妖娆性|感,餐桌旁不管当着客户还是公司员工的面都亲昵地挽着她老爹,一口一个老板,她老爹差点被她气得心肌梗塞,解冻她所有的卡,让她滚滚滚。
她从他腿上跳下来,走人。 邵明忠笑了笑,似乎很满意陆薄言这个选择,叫来邵明仁挟持着苏简安迅速离开了宴会厅。
他顺手抽了张吸水面巾给她。 “不忙。”陆薄言问,“你有事?”
陆薄言牵起苏简安的手,带着她离开策划部,一路上进进出出的员工先是惊诧,又带着艳羡的目光看他身边的苏简安,最后才反应过来和他们打招呼: “我们跟我哥一起。”苏简安暗示性的捏了捏陆薄言的手,低声说,“我要知道车上那个是不是他的新女朋友。”
她突然又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他,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眸子在夜里像会发光的黑宝石:“老公,我有东西要给你!” 这些事情他做得自然而然,也从不和她多说,她粗线条,时间久了慢慢也会忽略不计,可现在一件一件地拼凑起来才发现,陆薄言竟然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事。
会所更像一家装潢豪华的酒店,精心打理的花园、精心设计的喷泉,华美壮观的建筑,在最高的山顶,恍若另外一个世界。 有什么抵上来,苏简安不是无知少女,已经明白过来什么。
有那么一刻,苏简安想叫住她们给洛小夕出口气,但最终还是作罢。 这个晚上,唐玉兰睡得格外的安心。
陆薄言第二次绅士的向她邀舞,她终于不再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防备后退,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。 苏简安觉得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了,朝着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们也该走了,你等一下不是还有事吗?”
陆薄言回来了!!! 陆薄言简单地交代了一下,沈越川就知道无论如何重点保护苏简安了。
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吃力的应付人,大半个小时后就有些倦了,陆薄言察觉出她的力不从心:“你去找小夕和你哥?” “我一个月内不纠缠你了。”洛小夕十分爽快,笑嘻嘻的问,“怎么样,是不是该你谢我了?”
“小时候你真的忘了?”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的眼睛,“还有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。” “小时候你一口一个‘薄言哥哥’。”唐玉兰学着她小时候稚嫩的嗓音,“真是叫得我都心软。”
陆太太瞪了瞪眼睛,庞先生的笑却柔和下去。 再敲了两下:“陆薄言?”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 可到底是谁,没人能猜出来,也没人会在网上猜测。
还回得这么巧…… 这边的卡座里,只剩下赵燃和苏简安。
就这样,她在陆薄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想着他,竟然度过了那个最艰难的时期。 苏简安刚想挣开陆薄言,他突然抚wan了一把她的头发,声音低沉:“Daisy,你怎么换发型了?”
苏简安语声诚恳:“谢谢。” 洛小夕腿长腰细,往吧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坐,不到半分钟,一个男人就上来搭讪了。
这张脸上永远没有什么表情,做什么陆薄言都是不动声色的,苏简安原以为这叫心理强大,但她居然没有想过陆薄言为什么会成为这种人。 她的笑容倏地僵在脸上。
“是吧。”沈越川无奈的说,“其实我……” 陆薄言好整以暇看着她:“我问你收腰这里紧不紧,你结巴什么?”